13 真的有臭豆腐（大集1）
寡妇看着万行衍不爽，看着凌语逆来顺受就更不爽，被秀梅劝了几句，拿了那1100，冷着脸走了。
小村子里，第一次有人被这么罚跪，小铺子门前热闹了好一阵子，连野狗都过来瞅了瞅热闹。凌语垂着的视线里，有不少瓜子皮，耳边全是指指点点的议论声。听到万行衍要去洗澡，他不由有点着急，这可不是主宅，留他一个人在这罚跪，不好吧？
果然，面凶的万行衍一走，人们的议论便带了幸灾乐祸的笑声，很快又有小孩跑过来好奇的看着他，看着看着，就憋不住的问了出来：
“大哥哥，你跪的好直啊，膝盖疼不疼？”
“你丈夫比我爸爸还厉害。”
“你这么大了，还会挨打吗？”
“羞羞羞，这么大了，还罚跪。”
秀梅过来轰走一帮小孩，这才低声对凌语道：“他去洗澡了，你要不要去认个错？”
凌语一愣，差点扭头看过去，秀梅这是让他去色诱万行衍上床吗？小看这女人了！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梅见凌语不动，又劝道：“他不让你赌钱，也是为你好。你别赌气。”
凌语：“.....”
秀梅叹了口气，别人家的事，她劝两句已经是多管闲事，人家不听，她也不能强求。好在围观的人见没有更多新鲜的热闹之后，渐渐也就散了。
晚上吃完饭，秀梅去算账和收拾家务，换了郑大龙看店，随着一波一波看热闹的人离开，凌语差不多也跪了一个半小时了，郑大龙见凌语一直笔直的跪着，实在很怕这小伙子晕过去，便把清凉油找了出来放在手边。
好不容易等万行衍洗完澡出来，郑大龙还没松口气，便看到那人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，完全没有叫凌语起来的意思。
？？？
郑大龙有点懵：“那个，快两个小时了。”
“不罚狠点，不长记性。”
郑大龙有点不知道说什么，反正，他是狠不下心这么对自己老婆的。
万行衍端着一杯水，和不怎么想聊天，却必须要看店的郑大龙聊了一会儿。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很快就看不清凌语的轮廓了。万行衍喝了一口水，有心想让凌语跪上一夜，可却碍于他们现在普通人的身份，多少还是要收着一些，便在郑大龙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中让凌语起来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戴了护膝，可跪了三个小时，膝盖该疼还是会疼。凌语站起来，揉了揉膝盖，见万行衍和郑大龙都坐在矮凳上，便跪到万行衍旁边：“先生，您不生气了吧？”
“哪那么容易。”万行衍淡淡道，“你该庆幸下午没犟嘴，不然肯定要掌嘴的。”
郑大龙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这样懒散随性的样子，让凌语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：“先生，我这么听话，不敢犟嘴的。”
万行衍用大拇指揉了揉凌语的下唇：“你现在就是在犟嘴。”
凌语抬了抬头，小声道：“那您现在就扇我两个嘴巴吧。”
郑大龙：“.....”
万行衍看了凌语一会，松开手，递给凌语一杯温水，还有一颗营养胶囊，“先记着帐吧。去搬个小凳子，陪我坐会。”
“好。”
看着凌语不记仇的样子，郑大龙暗暗觉得有点惊讶。万行衍的面相偏凶，不笑的时候更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力，他本来挺防着这个人的，可聊了这么一会儿，他发现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架子，说话也不会让人有高高在上的感觉，这会看着两人坐在一起，想起下午他接这两个人的时候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，他突然有些理解万行衍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想，要是自己老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，大晚上偷着跑出去赌钱，他也会不乐意的。有钱人家，肯定更注重家里的规矩和嫁入方的品性。
有人赌钱是交际，有人赌钱是学坏。迎娶方本来就有照顾和管理嫁入方的义务，这么一想，好像罚狠点，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三个人随便聊了一会儿，凌语问道：“郑大哥，老李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郑大龙一听这个，突然就闭了嘴，恰好秀梅收拾完东西出来，连忙打岔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关店吧。”
郑大龙立刻站起来：“两位也休息吧。还想去哪玩，再跟我说，我送你们。”
万行衍神色没什么变化，起身道：“好，有需要，我找你。”
两人回到后院，凌语便注意到院子里堆了不少木头和工具，这才想起来下午万行衍让郑大龙去去买的木头：“您这是要干嘛啊？”
万行衍：“两个星期，总不能天天出去玩。好不容易清闲，自己做点东西。”
凌语：“做什么？”
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：“我还没想，你最好也别老诱惑着我去想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：“......”
—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两人就这么在张大龙家踏实住下来了，不出去玩的时候，就陪着万行衍在院子里做木工。两人的手艺虽然都不怎么样，但万行衍似乎也没想做什么太复杂的东西，只是对戒尺情有独钟，一根一根的做，选材，切割，打磨，抛光，上蜡，一直做了十几根，才终于做出来一个相对满意的作品，却在刻字的时候又把这个作品给毁了。万行衍当时那脸色黑的有点吓人，凌语即便跪着，也颇为心惊胆战。
一晃又是四天过去，大集的日子总算是到了！
早上电击一关，凌语就压不住的兴奋：“主人，您今儿早上可不能吃饭了啊！留着点肚子吃好吃的。”
万行衍按着凌语的脑袋，把他按趴回床上，然后把他小腿上的金属丝抽出来：“别动，还没消毒。”
“您待会找秀梅多换点零钱，集上都不找零的。”凌语轻嘶一声，人是趴着，嘴却不停：“要是有人卖油炸臭豆腐就好了，您没吃过吧？可好吃了！啊，还有肉串。我跟您说，沈家那边的烤肉串和万家的不太一样。万家肉串太瘦，太实诚，沈家的肉串相对肥一些，虽然不怎么健康，可贼好吃！”他胳膊撑着床，抬起上身看向万行衍，”还有烤鸡，肥肠，毛肚.....”
万行衍看了看凌语腿上的几道淤血，今晚不能再穿了：”你以前在沈家去看过大集吗？”
“没。”凌语见万行衍开始收拾东西，便一骨碌坐起来，“您呢？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万行衍看向凌语，“叶御去过，他特意让我嘱咐你别乱跟人搭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无语：“这什么意思，我又不是去惹事的。”
万行衍打岔，从盒子的下层拿出凌语的细链子，“张嘴。”
凌语一愣，往后退了一小步：“还要吃小吃的！”
万行衍看了一眼凌语的脚：“躲？”
凌语：“.....”
万行衍把链子扣在凌语舌钉上：“凡是带着链子不能好好吃的东西，都不许吃。“
凌语：“啊？这是什么逻辑啊！”
万行衍托起凌语的下巴，把整个链子都坠入凌语的嘴里：“带着链子不能好好吃的，不是硬就是粘，肯定都不好消化。”
凌语含着那细细的链子，咕哝：“这都没法好好说话了。”
万行衍微微一笑：“省得你乱搭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：‘......”
大集离村子有20公里，万行衍昨晚就跟郑大龙借了三轮车，说是在周围转转。九点多的时候，万行衍坐到驾驶位上，等凌语跳上后面的车斗，就突突突的把车开出了村子。
三轮车的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，可凌语的心却像是飞了起来。他把链子都弄到腮帮子一边含着，很快就适应了怎么含着链子说话。
这不是他和万行衍第一次出来，可这样简单的快乐，凌语遍寻记忆也只在五岁之前找到过。
三轮车有点颠，发动机也有点吵，可凌语心里却很安静。他的脑子里，很少有这种安静的时候。
超忆症，不光会记住那些痛苦的事情，也同样会记住那些让他感动的瞬间。可承诺是柄双刃剑，如果不能兑现，便会消弱两个人之间的信任。
万行衍曾经说，会将他小时候缺失的都慢慢补给他。这样的承诺，说的时候肯定都是真心的，但听的人，却不能太认真。然而万行衍却很认真的在一点一点的实现对他的所有承诺。
凌语在飞速倒退的风景中闭上眼，他虽然总是嚷嚷着万行衍难伺候，但其实真正难伺候的，反而是他。
万行衍要有多爱他，才会这样将他放在心上。
他快被万行衍宠坏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私的集市，所有人都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，自然也没有固定的摊位。随着人流开始躲起来，万行衍远远的便把车停止路边，用一条很粗的链子把车锁在树上。
“这锁很容易就撬开的。”凌语从车斗里拿了锁递给万行衍，“待会车不会丢了吧？”
“谁要这破车。”万行衍把锁合上，转身看了凌语一眼，往前走了一步，将凌语挤在自己和三轮车之间，神色不明的伸手到凌语裤腰上：“别动。”
凌语睁大眼，不小心差点让链子从嘴里滑出来：“先，先生.....”
万行衍看着凌语，突然冷笑一声，从他后腰抽出来一柄菜刀，哐当一声扔到车斗里。
凌语噎了一口气，讪笑：“您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万行衍把凌语嘴角的一小段链子塞回到他嘴里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想去打劫吗？”
凌语偷偷舔了万行衍指尖一下：“万一讨价还价急眼了呢，有备无患。”
万行衍：“......”
两人顺着土路又往前走了一段，渐渐的，脚下的小径已经没有人工铺砌的痕迹，同路人虽然不少，可却很少有人随便攀谈。敢来大集的，都不是什么善类，大多三两成群，或者跟着保镖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化了妆，掩去帅气的五官，万行衍的面相便只剩下凶狠，尽管他刻意收敛了气势，却还是让不少人都躲着他走。
人流渐渐聚拢，又渐渐沿着边境线分散，两人在岔路口默契的转向沈万两家的边境线。
大概是大集的原因，边境线上，居然有人工拉起的一条钢丝线。凌语停下脚步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，转头看向万行衍，低声道：“我是万家人呢。”
万行衍揉了一把凌语的脑袋：“别说废话。”
凌语嘴角上扬，指着沈家那边一个三轮车：“臭豆腐，真的有臭豆腐！”
万行衍给了凌语后脑勺一巴掌：”别给我丢脸。”
“没事，”凌语心情太好了，有点放飞自我：”您习惯了。”
旁边一个短发女孩没忍住噗嗤一笑，被两人看了一眼，连忙转身，假装在看旁边小摊上的古币。万行衍无语的跟过去，眼里是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温柔。只不过，当他看到那一锅黑乎乎的老油，还有一筐脏兮兮的臭豆腐，实在是溺爱不下去了：”这你不能吃。”
“您吃啊。”凌语迫不及待的对老板道，”要一份臭豆腐，挑最臭的！”
万行衍：”.....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：”要辣吗？”
凌语：”不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要！”
凌语无语：”放辣椒，就吃不出来臭豆腐本身的香味了。”
万行衍看向老板：”多放点辣椒！”
凌语：”.....行吧，别放太多辣，够了够了，差不多了。”
老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：”小葱要吗？”
凌语：”不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要！”
凌语：”....要就要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手法熟练的往盒子里里撒了点葱，又问：”香菜要吗？”
凌语：”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不要！”
老板手快已经撒了两片香菜叶进去，只能用小竹签挑出来。
凌语”啊”了一声：”香菜得要，提香解油腻的！”
万行衍瞪眼：”你吃我吃？”
凌语：“......您吃。”
万行衍看向老板：”少放点吧。”
老板：”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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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面凶的万行衍一走，人们的议论便带了幸灾乐祸的笑声，很快又有小孩跑过来好奇的看着他，看着看着，就憋不住的问了出来：
“大哥哥，你跪的好直啊，膝盖疼不疼？”
“你丈夫比我爸爸还厉害。”
“你这么大了，还会挨打吗？”
“羞羞羞，这么大了，还罚跪。”
秀梅过来轰走一帮小孩，这才低声对凌语道：“他去洗澡了，你要不要去认个错？”
凌语一愣，差点扭头看过去，秀梅这是让他去色诱万行衍上床吗？小看这女人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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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语：“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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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完饭，秀梅去算账和收拾家务，换了郑大龙看店，随着一波一波看热闹的人离开，凌语差不多也跪了一个半小时了，郑大龙见凌语一直笔直的跪着，实在很怕这小伙子晕过去，便把清凉油找了出来放在手边。
好不容易等万行衍洗完澡出来，郑大龙还没松口气，便看到那人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，完全没有叫凌语起来的意思。
？？？
郑大龙有点懵：“那个，快两个小时了。”
“不罚狠点，不长记性。”
郑大龙有点不知道说什么，反正，他是狠不下心这么对自己老婆的。
万行衍端着一杯水，和不怎么想聊天，却必须要看店的郑大龙聊了一会儿。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很快就看不清凌语的轮廓了。万行衍喝了一口水，有心想让凌语跪上一夜，可却碍于他们现在普通人的身份，多少还是要收着一些，便在郑大龙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中让凌语起来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戴了护膝，可跪了三个小时，膝盖该疼还是会疼。凌语站起来，揉了揉膝盖，见万行衍和郑大龙都坐在矮凳上，便跪到万行衍旁边：“先生，您不生气了吧？”
“哪那么容易。”万行衍淡淡道，“你该庆幸下午没犟嘴，不然肯定要掌嘴的。”
郑大龙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这样懒散随性的样子，让凌语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：“先生，我这么听话，不敢犟嘴的。”
万行衍用大拇指揉了揉凌语的下唇：“你现在就是在犟嘴。”
凌语抬了抬头，小声道：“那您现在就扇我两个嘴巴吧。”
郑大龙：“.....”
万行衍看了凌语一会，松开手，递给凌语一杯温水，还有一颗营养胶囊，“先记着帐吧。去搬个小凳子，陪我坐会。”
“好。”
看着凌语不记仇的样子，郑大龙暗暗觉得有点惊讶。万行衍的面相偏凶，不笑的时候更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压力，他本来挺防着这个人的，可聊了这么一会儿，他发现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架子，说话也不会让人有高高在上的感觉，这会看着两人坐在一起，想起下午他接这两个人的时候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，他突然有些理解万行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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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赌钱是交际，有人赌钱是学坏。迎娶方本来就有照顾和管理嫁入方的义务，这么一想，好像罚狠点，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三个人随便聊了一会儿，凌语问道：“郑大哥，老李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郑大龙一听这个，突然就闭了嘴，恰好秀梅收拾完东西出来，连忙打岔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关店吧。”
郑大龙立刻站起来：“两位也休息吧。还想去哪玩，再跟我说，我送你们。”
万行衍神色没什么变化，起身道：“好，有需要，我找你。”
两人回到后院，凌语便注意到院子里堆了不少木头和工具，这才想起来下午万行衍让郑大龙去去买的木头：“您这是要干嘛啊？”
万行衍：“两个星期，总不能天天出去玩。好不容易清闲，自己做点东西。”
凌语：“做什么？”
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：“我还没想，你最好也别老诱惑着我去想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：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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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又是四天过去，大集的日子总算是到了！
早上电击一关，凌语就压不住的兴奋：“主人，您今儿早上可不能吃饭了啊！留着点肚子吃好吃的。”
万行衍按着凌语的脑袋，把他按趴回床上，然后把他小腿上的金属丝抽出来：“别动，还没消毒。”
“您待会找秀梅多换点零钱，集上都不找零的。”凌语轻嘶一声，人是趴着，嘴却不停：“要是有人卖油炸臭豆腐就好了，您没吃过吧？可好吃了！啊，还有肉串。我跟您说，沈家那边的烤肉串和万家的不太一样。万家肉串太瘦，太实诚，沈家的肉串相对肥一些，虽然不怎么健康，可贼好吃！”他胳膊撑着床，抬起上身看向万行衍，”还有烤鸡，肥肠，毛肚.....”
万行衍看了看凌语腿上的几道淤血，今晚不能再穿了：”你以前在沈家去看过大集吗？”
“没。”凌语见万行衍开始收拾东西，便一骨碌坐起来，“您呢？”
“当然没有。”万行衍看向凌语，“叶御去过，他特意让我嘱咐你别乱跟人搭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无语：“这什么意思，我又不是去惹事的。”
万行衍打岔，从盒子的下层拿出凌语的细链子，“张嘴。”
凌语一愣，往后退了一小步：“还要吃小吃的！”
万行衍看了一眼凌语的脚：“躲？”
凌语：“.....”
万行衍把链子扣在凌语舌钉上：“凡是带着链子不能好好吃的东西，都不许吃。“
凌语：“啊？这是什么逻辑啊！”
万行衍托起凌语的下巴，把整个链子都坠入凌语的嘴里：“带着链子不能好好吃的，不是硬就是粘，肯定都不好消化。”
凌语含着那细细的链子，咕哝：“这都没法好好说话了。”
万行衍微微一笑：“省得你乱搭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：‘......”
大集离村子有20公里，万行衍昨晚就跟郑大龙借了三轮车，说是在周围转转。九点多的时候，万行衍坐到驾驶位上，等凌语跳上后面的车斗，就突突突的把车开出了村子。
三轮车的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，可凌语的心却像是飞了起来。他把链子都弄到腮帮子一边含着，很快就适应了怎么含着链子说话。
这不是他和万行衍第一次出来，可这样简单的快乐，凌语遍寻记忆也只在五岁之前找到过。
三轮车有点颠，发动机也有点吵，可凌语心里却很安静。他的脑子里，很少有这种安静的时候。
超忆症，不光会记住那些痛苦的事情，也同样会记住那些让他感动的瞬间。可承诺是柄双刃剑，如果不能兑现，便会消弱两个人之间的信任。
万行衍曾经说，会将他小时候缺失的都慢慢补给他。这样的承诺，说的时候肯定都是真心的，但听的人，却不能太认真。然而万行衍却很认真的在一点一点的实现对他的所有承诺。
凌语在飞速倒退的风景中闭上眼，他虽然总是嚷嚷着万行衍难伺候，但其实真正难伺候的，反而是他。
万行衍要有多爱他，才会这样将他放在心上。
他快被万行衍宠坏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私的集市，所有人都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，自然也没有固定的摊位。随着人流开始躲起来，万行衍远远的便把车停止路边，用一条很粗的链子把车锁在树上。
“这锁很容易就撬开的。”凌语从车斗里拿了锁递给万行衍，“待会车不会丢了吧？”
“谁要这破车。”万行衍把锁合上，转身看了凌语一眼，往前走了一步，将凌语挤在自己和三轮车之间，神色不明的伸手到凌语裤腰上：“别动。”
凌语睁大眼，不小心差点让链子从嘴里滑出来：“先，先生.....”
万行衍看着凌语，突然冷笑一声，从他后腰抽出来一柄菜刀，哐当一声扔到车斗里。
凌语噎了一口气，讪笑：“您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万行衍把凌语嘴角的一小段链子塞回到他嘴里，没好气道：“你想去打劫吗？”
凌语偷偷舔了万行衍指尖一下：“万一讨价还价急眼了呢，有备无患。”
万行衍：“......”
两人顺着土路又往前走了一段，渐渐的，脚下的小径已经没有人工铺砌的痕迹，同路人虽然不少，可却很少有人随便攀谈。敢来大集的，都不是什么善类，大多三两成群，或者跟着保镖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都化了妆，掩去帅气的五官，万行衍的面相便只剩下凶狠，尽管他刻意收敛了气势，却还是让不少人都躲着他走。
人流渐渐聚拢，又渐渐沿着边境线分散，两人在岔路口默契的转向沈万两家的边境线。
大概是大集的原因，边境线上，居然有人工拉起的一条钢丝线。凌语停下脚步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，转头看向万行衍，低声道：“我是万家人呢。”
万行衍揉了一把凌语的脑袋：“别说废话。”
凌语嘴角上扬，指着沈家那边一个三轮车：“臭豆腐，真的有臭豆腐！”
万行衍给了凌语后脑勺一巴掌：”别给我丢脸。”
“没事，”凌语心情太好了，有点放飞自我：”您习惯了。”
旁边一个短发女孩没忍住噗嗤一笑，被两人看了一眼，连忙转身，假装在看旁边小摊上的古币。万行衍无语的跟过去，眼里是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温柔。只不过，当他看到那一锅黑乎乎的老油，还有一筐脏兮兮的臭豆腐，实在是溺爱不下去了：”这你不能吃。”
“您吃啊。”凌语迫不及待的对老板道，”要一份臭豆腐，挑最臭的！”
万行衍：”.....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：”要辣吗？”
凌语：”不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要！”
凌语无语：”放辣椒，就吃不出来臭豆腐本身的香味了。”
万行衍看向老板：”多放点辣椒！”
凌语：”.....行吧，别放太多辣，够了够了，差不多了。”
老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：”小葱要吗？”
凌语：”不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要！”
凌语：”....要就要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手法熟练的往盒子里里撒了点葱，又问：”香菜要吗？”
凌语：”要。”
万行衍：”不要！”
老板手快已经撒了两片香菜叶进去，只能用小竹签挑出来。
凌语”啊”了一声：”香菜得要，提香解油腻的！”
万行衍瞪眼：”你吃我吃？”
凌语：“......您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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